第(1/3)页 胤礽从小就有一个愿望,那就是弟弟们都长大,一起挨揍与挨骂。 老四写了个土地税收改革的上奏,想也知道会得罪多少人。 曾经鳌拜执掌大权时纵容属下权贵大肆圈地,纵容八旗侵占民田、良田,汗阿玛恢复权柄后全该削的削,该罚的罚,随着时间过去,权贵富户圈地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。 陈廷敬查贪污的时候,三姥爷将手中“非法集资集田”来的都舍去了,人们都说赫舍里一家是跟着太子撒钱撒疯了。 多少人跟在后边捡现成的,吃成了肥嘟嘟,汗阿玛迟迟没有下刀子去宰,是因朝野政务堆积,新鲜血液不足,现在还不下刀子宰,是为了筹措战事。 西征需要练兵,要准备枪炮丹药,调动军防,修路以通达粮草运输,迁徙边境百姓,并还需排列防线。 胤礽眼神慈祥对老四:好好看看,以后一起挨骂也有个照应! 他有预感,四弟弟这个成熟的大毛驴如果愿意勤恳干活,办事能力一定杠杠的。 胤禛给他那一眼看得莫名,又被他诡异的笑给搞得精神紧绷。 反对之人见胤礽一脸轻松,嘴角含笑,突然升起一拳打在棉花上之感,正是因此,则更怒火中烧:储君桀骜难驯,皇上还在看着,他这未免也太不将朝廷命官放在眼中! “太子殿下在笑什么?” 胤礽道:“孤在笑,大人们给出的反对理由,并不足以说服孤收手。” “大人们若是以实际贸易地理位置难寻,外洋人各国形势复杂、内部不和,甚至是实际管理张罗此事的困难之处,这些原因来劝说孤,孤还能听进去。可如今,你们拿什么来反对?孝道?外洋人奸诈?” “这里有虚的很,虚的很,跟纸老虎一样。” “外洋人奸诈,你们自己品品这样的理由能说服人吗?你们问问陈大人,这和国库的财富上涨的数字比起来,一个虚如蜃楼,一个实在眼前,他会怎么选择?” 陈廷敬总是被他单独拎起来,早就麻了。 他明明就不是太子党羽! 现在太子党羽对他亲切关怀,反对太子之人视他如太子帮手。 唯有皇上知道他清清白白,只是个孤臣,不惧怕得罪任何人,适合做皇上手中利刃的孤臣,可皇上又不会放下身段来为他澄清。 好在有人不愿给陈廷敬说话的机会,勒德洪抢先一步,冷冷道:“殿下,大人们在与您说孝道!” 胤礽奇怪道:“孤在做的事对大清国库有利,对之后筹备战需有利,既然是对国有利,乌库妈妈生前为国做了多少贡献,去后又怎会因此而责怪孤?” 他与汗阿玛是子孙后代,孝顺守孝当然是他们的事,大清国丧三月,不能嫁娶,可从来都没有规定国丧三年,不允许底层人民嫁娶的。这要是真这么干,三年不让民间搞活跃,那国家经济得倒退成什么样,老祖宗在底下还不得气死子孙后代败坏她名声,作践她生前好不容易弄稳固的大清局势。 真要掰着孝道,胤礽能将他们反骂个狗血淋头,但大可不必,口舌上的反击,是最低劣的反击,整得他很幼稚儿戏一样。 康熙听他提及孝道,眉头已是皱起。 大清以孝治国,皇祖母灵柩都还停留在暂安奉殿中没下葬呢! “在场有多少位老大人曾受过乌库妈妈知遇之恩来到汗阿玛跟前的?又有多少人,在鳌拜还在时,受到乌库妈妈的庇护。你们还不知道乌库妈妈想要的是什么吗?” “王大人,”胤礽问王熙:“您说呢?” 王熙上前一步,配合道:“老臣惭愧,老臣猜想,太皇太后希望朝廷能有更多能吏廉吏,愿大清国富民强。” “梁大人呢?” 梁清標见王熙竟配合太子说话,一时犯难,一个孝道压在头上,皇上还在看着,在此妄议太皇太后,太子殿下有这胆子,他却不敢接口。 “徐大人。” 徐元文轻叹一声:“殿下,太皇太后尸骨未寒。” 之后的人,胤礽还能报出一串人名来。 伊桑阿,阿兰泰,李天馥……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