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燕麒冷笑,“我们不认,他还奈我何,到了如今,他们都是反贼!我看他还敢在锦州军大营之中干什么!我可是成王,岳琼若是不管,那岳琼也要做反贼不成?!他可别忘了,京城之中,还有他一家老小!” 想到这一点,燕麒越发有了持仗,当下站起了身来,拂了拂衣袍道,“走,出去,看看我们这位睿王殿下是来做什么的。” 齐岑不断的擦汗,见燕麒如此,心底却还是惧怕,然而到了这一步,他也没法子,只得胆战心惊的跟在了燕麒身后。 燕麒一出门,便看到燕迟带着朔西军,浩浩荡荡的进了锦州军的营门! 守营的锦州军觉得如此不对,想要上前阻拦,可刚一动,便有朔西军拔刀相向。 如此,那剑拔弩张的势头方才显露了出来。 锦州军们肯定燕迟是来者不善的,然而看到岳琼骑马在旁跟着,一语不发,便也不敢轻易放肆,就这般的,燕迟驰马到了锦州军中军帐前的营地中央—— 燕麒站在自己帐前,装作惊讶的“咦”了一声,上前笑道,“燕迟,你这是何意?” 见燕迟不说话,只一双眸子阴沉沉的看着他,他心底虽然发虚,却还是上前几步装作无愧于心模样。 “虽然如今三军联手,你暂时与我们止戈,可到底,你的身份特殊,就这般带着朔西军到了我们北伐军营中,还是多有不妥当吧……” 燕麒这话说的合情合理,再加上那道貌岸杨的模样,倒是引的了其他锦州军纷纷附和,人群之中生出低声的议论来,营门口和朔西军对峙的锦州军士卒们也都越发气恼。 燕麒见状很是满意,笑道,“有话好好说,你们还挟持了安阳侯做什么?安阳侯乃是我们北伐军的主帅,你如此,岂非叫大家心寒?连日来,安阳侯对你们可没有半点不敬之处。” 燕麒说完了,可燕迟还是没反击他,他面上的笑意一时有些难挂住,手心的汗意又漫了出来。 燕迟的目光犹如寒刀一般,上上下下的打量他,简直想要将他活活刮了似的。 燕麒渐渐紧张起来,方才那谈笑风生的样子便露了破绽。 燕迟继续盯着他,“昨夜,朔西军被人偷袭,至死伤万余人,你可知晓?” 燕迟过来的缘故本就叫大家好奇,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惊住,而燕麒更是露出夸张的表情,“什么?!被人偷袭?被蛮子偷袭了?竟然死了一万多人……哎,节哀顺变,既然是打仗,总是会有伤亡的……你放心,稍后再继续打,一定将戎蛮杀个片甲不留,为你们朔西军报仇——” 燕麒大言不惭的说着,后面鲁霄和齐岑却没他这般皮厚,二人都隐在人群之中,半分不想让燕迟看到,然而此刻燕迟目光如电,越是逃避,越是说明其心里有鬼,燕迟注意到了他二人。 虽然看到,燕迟却不发作,他看了一眼燕麒身后的锦州军军旗。 半人粗的圆木高高竖着,写着“周”字的军旗迎风飞舞。 燕迟收回目光来,居高临下的,继续看着燕麒,“燕麒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 燕麒好歹也是皇子,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被直呼其名,他面上有些挂不住,不耐道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你们朔西军中死了人却跑来我们这里闹,好像只有你们有折损似的,我们北伐军也损了不知多少士兵,你如此,难道是想撕毁盟约,想现在就和我们开战不成——” 他词句皆是挑拨,周围的锦州军也有些心慌戒备起来。 燕迟见他如此,却忽而冷冷一笑,“果然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 话音落下,燕迟再不给燕麒大放厥词的机会,只见他猛地一拍马背,坐下马儿顿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奔出,而同时,燕迟枪花一挽,直朝着燕麒而去,燕麒瞪大了眸子,连忙后退,可他只退了半步,枪尖便到了他眼前! “你大——” 燕麒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面容便扭曲起来,精铁铸造的枪尖猛地刺入他左边琵琶骨之下,燕迟手腕一震,竟然一枪将百多斤的他挑了起来,燕迟马速不减,直直的朝着那军旗柱子而去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燕迟一枪入柱,竟然将燕麒钉在了那圆木柱上,这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,没有人想到燕迟会对燕麒动手! 所有的议论声都在刹那间停了下来,挤满了人的空地上,一时落针可闻! 滴答,滴答,滴答—— 这是血滴顺着长枪滴了下来。 长枪能钉在了木柱之上,自然早已穿过了燕麒的肩胛,再加上身体下坠之力,他只觉得自己痛的快要死了! 前一刻还笑着的脸上瞬时血色全无,人更是忍不住的痛吟了出来。 第(2/3)页